【山河令l温周】《孕》

  私设老温仍旧不知道七窍三秋钉


一更


避雷提示:有孕设定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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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周子舒瞒着温客行的有两件事,一件是他身上的七窍三秋钉,另一件是他的身孕。

  

  这两件事任由哪一个说出来,在温客行那里都会变成坏事,他本意是好,奈何两个人奇异地在这方面的交流是对牛弹琴,江湖纷争渐起,温客行是搅弄风云的一把好手,周子舒在他身边时怕他太疯,为些庸人坠了心智,所以当他知晓自己肚子里有他的亲骨肉时,反而是长出一口气。

  

  还有些暗喜,多个孩子,哪怕他走以后,温客行也能多出丝人气来吧。

  

  把脉的叶白衣说他傻,这是个雨夜,外面雨下得凄凄沥沥的,屋里却暖和,叶白衣坐在凳子上,明明今天早上还说治不好,傍晚偷摸摸跑过来,说有办法治病。

  

  首要的第一点:把孩子打掉。

  

  第二点:把武功废掉。

  

  周子舒听到第一条便摇头,叶白衣还是将第二点说出来,周子舒谢过,没再多谈这件事情,反而让他保密,叶白衣哼一声:“要不是白衣剑在你手里,我多余跑这一趟!”

  

  说完便走了,周子舒看着敞开的窗摇摇头,还未等他过去关上,夜猫子温客行拎着酒壶经过,惊讶地问周子舒:“阿絮,你的窗子怎么开着?”

  

  周子舒避过这个话题,温客行也不等他回答,越过窗子跳进来,将温好的酒递给周子舒:“阿絮,尝尝,我特意下去温的。”

  

  两个人对坐饮酒,温客行开怀畅饮,酒壶见底后,看着窗外自檐下坠落的雨,叹道: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,”他顿一顿,才继续道:“只是这雨确实少些滋味,欸,阿絮,”温客行凑过来,拄着下巴:“等过段时间我们骑马北上,去看烈日红火和漠北大雪,好不好?”

  

  正摇晃酒壶的周子舒想了想,点头:“好啊,是该过去一趟。”

  

  温客行便笑,用自己的酒壶去撞周子舒的酒壶,一碰觉出不对劲:“阿絮,你的酒壶怎么还是满的?”

  

  周子舒似笑非笑,放下酒壶,拖温客行起来,把人往门口推:“那当然是怕某人酒后乱性,醒来哭哭啼啼要我负责,凭空的,我哪来这么大个娘子?”

  

  温客行不乐意,他不想走,他想留宿,娘子就娘子吧!反正也不会掉块肉!善良的鬼谷谷主哼哼唧唧,反手抓住周子舒的手,惊觉他的手怎么这么凉,便觉得自己又找到了留下的理由:“阿絮,阿絮,你别推我走嘛!你看你的手这样凉,两个人一起睡暖和!”

  

  周子舒才不听他说了什么,直接把人往门外一推再一关,温客行拍门:“阿絮!阿絮!我们不睡觉也行!喝酒吧!你酒还没喝完呢!”

  

  “不劳费心~”周子舒插上门栓,往回走:“温大善人行行好吧,喝了一日的酒,周某还想睡个好觉呢!”

  

  门外的温客行直等得周子舒灭了灯,才不得不往回走,满天凄沥沥的雨下着,坏他的好心情!

  

  

  第二日,两人一同去五湖盟的英雄大会,周子舒戴顶纱帽,和温客行并排站着。自上次满城尽是琉璃甲后,周子舒便知道温客行多少在这风起云涌间掺了一手,他的身份不明,目的不明,倒是对江湖人的恨意坦言地明明白白的,常言道兼听则明,偏信则暗,温客行走的极端,周子舒有时也会被他气到。

  

  生气不好,尤其是有孕在身,虽然时间不长,才两个月左右,周子舒还是在走出温客行视线范围后呼出一口气,自己站在一棵树边静了静,这才回到英雄大会的内场。

  

  高崇成众矢之的,看台上成岭惶惶然,周子舒脚踩流云九宫步,踢飞护卫后落到他身边,方一落地,便觉出耳畔有风,竟是连绳子都砍不断的赵敬。

  

  两个人打在一处,这本没有什么,虽然怀孕后内力运转更为小心,但区区赵敬还是不在话下,麻烦就麻烦在丐帮的黄长老身上,能坐到长老的位置上,武功定然不低,十几个人围攻他一个,他这具身体经脉本就枯损,腹中亦有骨肉,打斗时尤得小心,再加上内力运转地本就较往常慢,丐帮的棍法上次就将他逼出内伤,这次他好险,护着腹部让棍子打在了胸口。

  

  成岭握着高崇的剑将将要冲出去,一步踏出被人从后背一拽,整个人扑倒在扶剑而立的周子舒旁边,温客行的白玉扇开扇见血,黄长老绕地快,且用棍子挡了一下,这次只割破了脸,没掉脑袋。

  

  温客行的神色绝对说不上好,一旁的赵敬心下暗惊,面上装出惶然的神色,温客行上前一步,想直接杀掉这个老头,看台下高崇突然一声厉喝,以头抢碑,琉璃甲洒在他的尸/体旁,张成岭睹此一幕,霎时木木呆呆的,一时没能反应,直到看清众人如附骨之蛆般攀附而上,才猛然嘶吼。

  

  周子舒忍着胸前和腹中的沉重,死死拉住张成岭,温客行站在原地,表情变幻莫测,周子舒回头看时骇然,老温这表情怎么——

  

  周子舒心下着急,借着空中落下的雨滴扫袖,不由得带动真气:“老温——!!”

  

  温客行蓦然惊醒,耳鸣中听清有谁在叫他,他的视线准确地找到声音来源,是阿絮,一身青衫被雨打地湿淋淋的,当着他的面又呛出口血。

  

  温客行忙上前扶住,上次在毒蝎分舵他便发过誓再不让人伤阿絮一根毫毛,今日竟又见他吐血,心下自责,语气先软上三分:“阿絮,阿絮你有没有事?”

  

  周子舒握着他的手,抵在他肩上低低念一声“走”,温客行一把扯住张成岭的衣领,再将周子舒圈进怀里,运起轻功,认准来时的方向离去。

  

  

  三个人找到一间避雨的洞穴,洞穴挺大,向内还有另外一间,温客行进去后忙找干木柴,还好此地看起来像是常有人歇脚,里面的洞穴放着干木柴,温客行升起火后叫周子舒脱衣服,雨天寒气大,阿絮的内伤更不能忍着,谁知伸出去的手却被人一躲。

  

  “去照顾成岭。”

  

  被点名的成岭“啊?”一声,他看看温叔再看看师父,福至心灵地自己上手,极快速地解开两粒扣子:“我自己来我自己来。”

  

  周子舒心说自己徒弟怎么胳膊肘往外拐,温客行却已经蹲下,握住他冰凉的手:“阿絮,你手都这么凉了,快把衣服脱下来。”

  

  周子舒不是不想脱,他是怕脱下衣服温客行看出些什么来,虽说才两个多月,应该没啥大问题……

  

  “欸温客行你干什么!”周子舒护着腹部的手忙去推搡欺身上来的温客行,温客行扒他的领口,周子舒不让:“孩子还在这呢温客行!”

  

  听到这句话的温客行顿住一下,他连头都没回,只听一阵慌乱的脚步声,张成岭脱完一半的衣服,踉踉跄跄跑出去,边跑边慌里慌张喊:“师、师父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吃的!”

  

  周子舒翻个白眼,徒弟名字没叫出来,只好去推压/在他身/上的温客行,温客行笑道:“有眼力见,不愧是阿絮的徒弟。”

  

  周子舒没推动,温客行好整以暇看着他,周子舒被迫后仰:“你下去,我自己来。”

  

  “我下去?”温客行状似思考:“我下去可以,不过阿絮,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怀里有什么宝贝?”

  

  周子舒一惊,瞥开眼:“什么宝贝?我能有什么宝贝。”

  

  “没有宝贝,那你护着这里做甚?”温客行点了点周子舒侧腰,被周子舒推下去:“起开起开,我有烧饼不成?”他从怀里拿出来油纸包着的烧饼,怼到温客行怀里:“给你给你,饿死鬼投胎。”

  

  他怕温客行再问,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,出去叫张成岭进来,走时心下却在暗叹,老温眼睛真是太尖了,怎么还是让他看到了!

  

  

  这场雨落得急,三个人围着篝火,周子舒在运功疗伤,张成岭呆呆地想事情,温客行掰树枝,扔进火堆里。

  

  外穴有物体滚落的声音,温客行一惊,人已经出去,周子舒睁开眼,看到两穴相通的地方有个麻袋,还在蠕动,张成岭上前解开布袋,把自己吓一跳,是方才英雄大会上的龙少阁主,龇牙咧嘴,看起来不太正常。

  

  外穴里叶白衣的声音恁大,周子舒想着应该没什么事,便想闭眼继续运功疗伤,接着便听见一句:“秦怀章徒弟呢?”

  

  温客行回嘴,这也不是什么大事,俩人对呛惯了,只听叶白衣道:“关我什么事?当然关我的事,他肚子里的孩子我还能当一声太上祖呢。”

  

  周子舒暗道不好,张成岭也茫然地看向他,好像没反应过来对话的含义似的,周子舒叹口气,将身体内的真气尽数收拢,再睁眼时,温客行已经扑进来,握着扇骨的手骨节分明,看到他,顿时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,周子舒腰疼,心说是我生孩子,又不是你,你哭什么?

  

  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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